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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千指正:“我说年纪,他是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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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见微目光在两人脸上流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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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最近精神状态确实不太好,连带着看什么都恍惚,这句荒诞的话倒让他诡异地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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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什么笑话吗?”他问,没有否认,也没有接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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继而沈见微又问:“这就是你们说我会失态的原因?你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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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卡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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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木那件事发生得猝不及防,他生前根本没来得及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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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个年轻人自称有林木的遗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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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能拿到林木的笔记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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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说不通的事,忽然都有了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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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问,你是不是见过林木,死后的林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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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话在喉咙口里打转,怎么都说不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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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千看他欲言又止,倒是一点都不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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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论上来讲,不可对生人轻言亡者消息,这样会让他们更痛苦,那些未完的话,未了的心愿,都会变成更深的遗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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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沈见微和林木的情况不太适用于常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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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一个放不下,一个想死。让他们能有机会说清楚,比他们互相抱憾的影响要轻,结果也会更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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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反正。”顾千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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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得接受有鬼这一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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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他从包里取出断腿,让傻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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