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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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所有鬼的能力，年份越长越珍贵，像季留云这样四百年的，格外稀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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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鬼来说，知道自己有鬼识，就和人类生来就会呼吸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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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他失忆了，最基本的理解还是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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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无声要笑不笑，问：“你要用这个换钱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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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留云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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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无声又问：“你甘愿死也要给顾千续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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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留云再次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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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的之前呢？”城无声意味深长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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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四百年的记忆，四百年的过往，你能说放就放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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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自己之前是谁。”季留云笑了，笑得干净到刺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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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为什么要在乎自己不记得的事，现在我是顾千的，我知道这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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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无声眸光慢慢沉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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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黄毛就算失忆了，再单纯再蠢，也不该这么有奉献精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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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操持靖天这么多年，没少和鬼打照面，本想着顾千喜欢这个热闹也没什么，但要让城无声相信季留云的感情当真能如此没有杂质，那不可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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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不是人能有的感情，也不是人会有的思维模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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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是个圣人也有私心，有目的。季留云连自我都能抛弃，直白到不带任何世俗思虑的付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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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非这个鬼不是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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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无声心底警惕，面上不显，状似不经意地问：“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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