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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本质上,就是一个会把真心托付给第一次温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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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那夜,无往巷里救出季留云的是另一个人。那么,现在傻狗也会这样哀哀戚戚地捧着另一个人的膝头告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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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想法一冒头,结果就是不安、烦躁、苦涩难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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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千甚至开始懊恼,他发现自己很依赖小院里那些点点滴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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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留云天赋异禀,他总能察觉顾千的每一点失落,他问:“顾千,你,你有没有害怕我想起来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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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千别过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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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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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有。”季留云顶嘴上瘾,执拗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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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是有,你怕我会变,你怕我想起来过去会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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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说得毫不客气,顾千心头一震,瞬时就恼火起来。他下意识就要训斥季留云,可稍一偏头撞进那双眼里,自己先因为那些笃定执着而怯了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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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顾千。”季留云叫他,拦住他准备离开的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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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喜欢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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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声音清软,仰视的姿态像是在讨好,可眼神紧紧盯住顾千,不允许他逃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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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千没回答,垂在腿上的双手被塞了个瓦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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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这是什么,但不明白季留云这是要做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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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我能给你炼药,我的骨灰肯定对你也有用,你把它炼了吃吃看吧,我加了好多糖的哦,会甜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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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天真又残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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