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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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起来！我的罪我自己受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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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子俩扯起来，没讲几句话，哭着抱到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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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。”小古并未对这个父子情动容，公事公办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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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必须他本人承受，而且这只是阴间的罚，阳间该怎么判还得怎么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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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罢了。”小古忽而又有了点人情味，他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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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还是有点同理心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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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他把刘才弄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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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千：“……好有同理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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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留云过去蹲在刘才身边，笨拙地伸出手揉了揉刘才的脑袋，对他说：“你生长得很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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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千头一回听见用“生长”来形容人的，若有所感地看向傻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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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边，小古对刘省说：“那我开始了。”才抬起手，他又补充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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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有点怕吵，你不介意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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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起来很有礼貌，但小古直接封上了刘省的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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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魂之痛开始了，刘省连惨叫的权利都没有，整个人疼得在地上抽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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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一直盯着自己儿子，那目光里有太多顾千没看懂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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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千陷入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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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亲，这两个字太沉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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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明生死都念着妻女，刘省到这般地步，即便癫狂也念着儿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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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爱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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