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他们死得太快,快得来不及说诀别,快得来不及保全最后的体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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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天明时分,被寒雨浇熄的火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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焦土一片,冤屈无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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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没了。”济弘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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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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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水顺着松针滴落,他讲:“不对,这样不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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树决定要做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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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须在泥中颤抖,断裂。松树自毁根基,从自己的本源中挣脱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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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根断开时,他化出人形,倒去了地上,虚弱得连手都抬不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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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水打在脸上,他第一回如此切身地感受到人间的温度,他对扶着自己的济弘重复说:“不对,这样不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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愤然化形实在太伤根本,他喃喃着就此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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济弘守在他身边,看着这棵老树化出人身后就这样睡了整整一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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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因为留云渡来那一缕灵力,它现在既不是纯粹的飞禽,也不全然是妖物,偶尔也能化出人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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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云终于睁开眼睛,济弘告诉他,师父在金殿前跪了整整七天,从开朝旧事讲到眼前冤案,声声血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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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尚跪破了素衣,雪落如刀,碎玉般砸在地上,仿佛天地之间只余这一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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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手捧着血书,被冻得青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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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求陛下莫辱季家高节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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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说得不见慈悲,更是毫不客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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