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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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都看向了顾学，良久，他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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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杀不死顾千，就想……研究他身上的妖力。”顾笑说得痛苦不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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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觉得，能从这个孩子身上，找到什么特殊的原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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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！”城无声猛地站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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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她的孩子，她的亲儿子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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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长歌难以置信，闻书兰更是捂住了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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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学叹气说：“可是，那个时候的她，已经不是从前的城欢雪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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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少，伤害顾千，甚至开了个精神病院折磨顾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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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不是以母亲的身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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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留云垂眼听完，始终一言不发。不知不觉间，椅子的扶手什么时候被他捏碎都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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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起身离开堂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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廊下，顾千静静地站在那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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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面前的院子里，季济弘和吕粟一边挂着灯笼一边嬉戏打闹，厨房里铲勺翻动得叮咣作响，城无声请来的师傅们正热火朝天地准备着年夜饭，香气从窗缝中飘出来。不时，院外还会响起几声小妖怪们喜气洋洋的说话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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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热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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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独顾千站在廊下，他是一座被海水孤立的岛，是一条差点被母亲杀死的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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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留云瞧得心里发酸，走过去很轻很轻地拥住了顾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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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感受到怀里的人脊背在微微发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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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，顾千说：“再抱紧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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