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3章

是穿着凝固的汞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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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千来不及细想，跃下墙，妖力在他身后拉出九道银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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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爷爷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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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学正放完鸦九诀，和两个银衣人周旋，看见孙子冲过来，立刻默契地让出了一个空档，顾千抓住时机，两掌一合再张开，把妖力如绳拉扯，缠向那把透明的数据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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擦出的电流声刺耳无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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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，城无声凝着听霜之力平地起了一堵森寒冰墙，冻住最前面那个银衣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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缠斗间，顾千死死地扯住身前那人的透明光刃，陈巳纵白虎咬过来，利齿闪着寒光，一口咬掉了那人的面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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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哐当……”金属面罩坠地的声音在这一刻尤为刺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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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面之间，顾千看清了那张脸，瞳孔骤然收缩，连手上的力道都不受控制地松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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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张脸，这张折磨了他十五年的脸，此刻瞧来，冰凉得令人心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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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是喉咙被谁狠狠地打了一拳，竟然一声都发不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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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学则是大喊：“欢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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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头的声音里混杂着震惊、痛心以及难以置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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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欢雪的动作确实停滞了一瞬，像是被这声呼唤触动了尘封已久的心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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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也只是停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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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欢雪眯了眯眼，随即面无表情地抬起手，掌心的规则终端对准了自己儿子，她的目光和人都没有温度，仿佛面前只是一个需要清除的目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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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千瞳孔里，那道尖刃离自己越来越近，数年前的记忆和此刻重叠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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