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3章

这句话，那目光像是要把顾千看穿，一直看到骨子里才罢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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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眼里放了太多东西，心疼、不解、爱意、以及坚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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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的情绪都带着一种来自非人者的执拗，又被他两千多年的心性裹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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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便拎出一样来看，都万分烫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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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千不敢看季留云，每多看一眼，那股羞耻与痛苦就翻江倒海地涌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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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还是咬着牙接下这次对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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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要我讲，我就告诉你，现在，你可以说话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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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千已经贴紧了墙，这是他留出来的最后一段距离，他把这个审视自己的资格交给季留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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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吧，他在心里想，说你觉得我自私，说你觉得我是个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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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季留云什么都没讲，他转身进了厨房，又很快折返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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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里捏着一把糯米，动作很轻，像是怕碰碎了什么，小心翼翼地撒在顾千头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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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一场无声的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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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顾千清晰不已地听见了季留云眼泪坠落的声音，像是活生生从心口扯下来的，一颗一响，重有千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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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顾千不会这么伤害我。”季留云笃定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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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管你是谁，你快从顾千身上离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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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最好听劝些，因为我很有耐心，我会一直等顾千变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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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千浑身都僵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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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地自容，他想逃，现在眼前的每一分温柔都在提醒他：他是个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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