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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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而冷笑着加大力量，掌心的数据终端击中顾千左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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恍若一座山迎面砸了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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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千被掀飞出去，明明看着是一段很短的距离，但他觉得自己在半空中停滞了很久，以至于可以看清季留云苍白的脸，看见季济弘折断的翅膀，看见陈巳被紧紧桎梏，看见城无声已经开始数据化的腿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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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后背撞上什么东西，他才回过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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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顾千身后，是规则海的内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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巨大，死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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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蓝色的液体凝聚成一团足有十多层楼高的球，悬浮在所有数据旋涡中心，液体正中浸泡着一个人，他双眼紧闭，白发舒展，身上所有要命的穴位都连着数据链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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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是一瞬之间，顾千就认出了这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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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留云说过，他之所以身处规则海能那样爆发能量摧毁核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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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规则海的核心里，是他两千多年来的宿敌，阿史那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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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在这团水球周围，密密麻麻围了数层白袍这人，他们姿态各异，或是笔直站立，或是盘膝而坐，亦或是伸展四肢漂浮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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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相同的，是那永世招展的白袍，以及微笑假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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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之前见过的辙人不同，哪怕顾千都撞到面前了，这些辙人都没有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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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……护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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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千忽而想到零号节点刚才对季留云说的那句话：“你再也没有机会接近核心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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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明，这群观世者进规则海可以阻止季留云，为什么当时没有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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