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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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千浑身一颤，难言的寒意从胃里冒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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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城欢雪的伤害还在继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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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为你杀了零号节点，我带他们进来了。你答应过我的，用顾千的身体来托举他父亲，我丈夫的魂魄，求求你，我要他的身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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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难以置信地望着跪地的母亲，本能下，他甚至想抬手抱住自己，可是他此时四肢不全，甚至还被捆住了，以至于他的身体要和眼睛耳朵一起接受这种折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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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千想起当年那个抱着自己在阳光下讲童话的妈妈，她说：“小千，妈妈爱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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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里那张笑脸是温柔美好的，可现在跪在地上的也是那张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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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千觉得自己有些想哭，又怕自己一张嘴就把支离破碎的心脏呕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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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呢？”他颤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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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妈，那我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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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已经很久没有叫过“妈妈”这个词，此刻说出口，就像自己又把舌头咬掉一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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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就因为断了舌尖而鲜血淋漓的嘴，此刻讲出什么都是含糊的呜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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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回应他的，只有更加急切的磕头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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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顾千像是不甘心地又问了一遍：“妈妈，那我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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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喊得那样急切，像极了小时候摔倒时呼唤母亲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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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欢雪的磕头声戛然而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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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缓缓抬头，顾千这才得以看清她的眼睛，那里面什么都没有，没有爱，没有温柔，是一片黑暗的荒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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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以为，你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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