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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像脑子又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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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娘的,你全忘了?!”季济弘拍响自己大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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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留云垂眼瞧着自己的膝盖,他身上穿着一身灰色的棉质睡衣,显然和那个叫顾千的男人身上那套很登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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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身上都有许多狗爪图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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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,季济弘声情并茂地说明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:他们是如何抢走半缕执念,导致季留云失忆遇上顾千,之后又是怎么血战一场,甚至为主人正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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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会活得好好的,你怎么又失忆?”季济弘扒拉开来不及处理的头发,凑过来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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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扇你一巴掌吧,兴许能有用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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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小鸟是这样的,逮着机会就想动手打架。换做以前,季留云在没受到戾气困扰的时候,还会劝劝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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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此时他什么心情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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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睁眼,所有的执念都完成了,那些如影随形的戾气,日日纠缠的心魔,都没了,变成场昨日旧梦。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家,一个爱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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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太荒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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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留云在深山中用醒灵石压制戾气,用痛苦换取清醒,他早已习惯了在挣扎中度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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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定是心魔作祟,一定是他终于撑不住了,所以心魔才会编织出这样的美梦来诱惑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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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可能呢?季留云像一个普通人那样去爱,去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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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法相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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廊下顾千在说话,季留云看过去,瞧见晨风拂过他的衣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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