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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留云则是心情不错地跟在顾千后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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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无声在最前面和自己朋友打招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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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拂雨,他是城无声在国外留学时结交的好友,和妻子姜纹都是医生,他们生活优渥,喜得贵子,本该是人生最圆满的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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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从宝宝出生两个月后开始的。”张拂雨一边给大家倒茶一边说明情况,他挂着黑眼圈,整个人看上去心力交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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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起初,只是宝宝的婴儿床上摇铃自己响起来,当时我们还以为是风吹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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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,那时候根本没当回事。”姜纹接过丈夫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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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直到厨房里开始有味道,就像是……像是中药的味道,可家里根本没有中药,我还专门把厨房翻了个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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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拂雨放下茶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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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就是宝宝的玩具,每天早上起来都不在原来的地方,有时候在窗台,有时候在客厅,最离谱的一次,泡在浴缸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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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都不算什么。”姜纹的声音开始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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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半夜时,婴儿房里有人在唱歌,我第一次听见的时候以为保姆没睡,可打开门一看,里面根本没有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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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拂雨搂住妻子的肩膀说:“我们换了三个保姆,现在是两班倒,白天一个,晚上一个,还有我们夫妻俩轮流守着,但总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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丈夫话一歇,姜纹的眼泪夺眶而出,她捂住脸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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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可怕的是,只要一个没看住,宝宝身上就会压住厚厚的衣服和毯子,像是……像是谁要捂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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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再也说不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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