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尊的素养 第1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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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夫人平时不爱热闹的宴会，今天自然也没有出来迎客。李氏是定西侯吴斌的发妻，比他还要长上几岁，十年前就退居府中一处清净楼阁，于青灯前问道，再不过问府中事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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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阁楼里面寂静无声，一时没有回音，两个小丫鬟端着茶盘驻足凝神细听，好一会儿才听见沙沙沙的细碎声响，像是丝履贴着地板走路的声音，可是只响了几声，音就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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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人……”碧衣丫鬟又出声唤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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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旧不闻人声，她扭头朝另一个丫鬟点头，两人轻手轻脚地朝前走，跨过三尺高的门槛才见门旁摆了三个大小不一的黑陶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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罐底带着泥，像将从地里挖出来。罐口覆盖薄薄一层白皮膜，漂洗得纤尘不染，分辨不出究竟是牛皮或是羊皮，还是别的什么兽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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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大的陶罐口上，膜上不知从何处滴落了三两颗滚圆的水珠，随着她们脚步临近，轻轻地弹跳了数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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丫鬟们第一次在阁楼里看到这几个罐子，不由面面相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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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个陶罐是哪里来的？为何在此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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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驱邪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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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夫人的声音忽然从阁中飘了出来，吓得二人噤若寒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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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 清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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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夫人杵着木杖，缓缓地走了出来，她的头发已是全白，额头上的皱纹痕迹极深。身上穿着惯常的素色长袍，只在袖口，弧领两处用极细的银线袖着水波粼粼纹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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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丫鬟连忙拜道：“夫人，新茶沏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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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夫人看也不看她们，目光径自落在门边的陶罐上，口中却问：“为何这几日还能听见知了的声音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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