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尊的素养 第2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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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不速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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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要问她的功课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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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离苦着一张脸，回去取了她只读过一遍的经文，慢吞吞地挪去李孟寒的竹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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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住的竹舍在后山，同她的屋舍如出一辙，是一座四方小屋，支着两扇格子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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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自己的窗外栽了竹节海棠，李孟寒的屋外种的是竹。长势惊人，竹叶摇曳，几乎半围住了房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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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门扉未关，她探头道：“师尊，我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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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进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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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离又低头临时飞快地看了一遍经文，权当临时抱佛脚，而就她这么回去拿经文的功夫，李孟寒便解了腰带，松松垮垮地披着白氅，长发披散地半卧在竹榻上，伸手朝她一挥：“书册拿来，这一篇背予我听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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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离咽了一口水，跪坐于榻前，双手将书册递上前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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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孟寒一手接过，一手撑住下巴：“背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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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道无生死，而形有生死。”念了几个字，她脑中便一片空白了，“所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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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孟寒抬眉：“所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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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离绞尽脑汁地回想：“所以言生死者，属形……不属道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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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后呢？”李孟寒冷笑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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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又是什么行，什么道。“形死，人失道，存道者……”木离实在是编不下去了，干巴巴地笑了一声，“师尊，徒儿再回去温故而知新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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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孟寒捏着书册，顺势起身，就着薄薄的书册敲了敲她的脑袋：“整日贪玩，不求上进，如何结丹，往后更莫提再进一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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