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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木离忙取了箱中的凝肌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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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孟寒跪坐榻上,已经脱去了大氅,背心的道袍已经浸染出了血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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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离看得心惊,不敢耽误,扯下他的道袍。李孟寒的背上有一道极深的剑伤,伤口乌黑,蛛网般朝外蔓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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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凝肌丹轻轻一吹,红色的药丹便化作粉末,悉数覆盖于伤口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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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尊,疼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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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孟寒察觉不到疼痛,他察觉到的是难以忍受的恶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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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呼吸如一缕清风,轻柔地吹拂在他身后,所及之处,无不沾染恶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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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太想要将她占为己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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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本来就是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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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孟寒并不答话,气息似乎也变得又轻又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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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离只顾凝神去瞧那道剑伤,眼前忽如风过,李孟寒便已扯回道袍遮盖过伤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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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无事了,你便回去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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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却并没有转过身来看她,木离心知先前惹怒了他,便小心翼翼地放下药瓶:“那徒儿先走了,师尊若是有事,传音于我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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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李孟寒仍旧只是冷淡地应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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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离走到榻前,悄悄打量了一眼他的神色,他的眉头微蹙:“还不快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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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离出了竹舍,回了大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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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童们还在,见她折返,一拥而上道:“掌门,那人真是度虚道君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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