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尊,山下的官道业已退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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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镜子还给我。”木离开口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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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烬渊闻言,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,神色未变,毫不犹豫地取出怀中的铜镜,双手奉上:“师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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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面如雾,镜背后赤带如锦文,是一条盘曲环卧,通体青黑的蟠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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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离伸手一招,铜镜便静静地躺在了她的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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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胸前的铜镜顷刻之间也飞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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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面铜镜相对而立,在她掌心极快地旋转了起来。青色的光晕从一面镜中射出,却又被另一面铜镜吸收,青芒吹散了镜中的雾影,水波托月,月华如水,自两面铜镜照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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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际轰隆而鸣,狂风吹得殿前的风铃叮叮当当地响起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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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离飞身而出,立于殿前,仰头一望,天边挂着一轮惨淡的白月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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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镜合一,阴阳为配,日月相会,风雷惊动,雷冥滚滚而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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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曲指轻弹,挥开了她的螭龙镜,口中诵诀,铜镜忽地坠落,镜面朝下地滚落到了脚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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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面铜镜也停了下来。天空复又拨云见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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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手,蟠龙镜照着她的面目,镜面上的雾影早已散去,镜上留下的是清晰的面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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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角耸立,龙目怒瞪,青黑的龙鳞犹泛冷芒,飘飘摇摇的龙须却是血红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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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离手中一抖便将蟠龙镜倒扣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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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烬渊缓步走下殿前丹墀,弯腰拾起滚落于她脚下的螭龙镜,见她默立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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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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