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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飞羽这么说着,将酒杯轻轻放到桌上。他看了一会杯子,才又慢慢抬眼望向段无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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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也是在想你。”段无思低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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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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室内极其安静,他用这种音量说话,反而将气氛衬得更加朦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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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无思仗着自己酒量好,和洛飞羽对饮便没耍花样。他每一杯都是实实在在喝下去的,杯数还比人家多些,这会其实也有点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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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总比洛飞羽要好些,段无思还记得自己最开始拎着十几坛酒来这的目的,现在虽然酒没喝完,但那也不是需要在意的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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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里烛火摇曳,光色是暖融融的,照得洛飞羽脸庞竟显出几分薄红,也不知是光影的效果,还是因为这难得的多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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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无思很少看洛飞羽脸红,他感觉自己和洛飞羽相处几乎都是自己在脸红,出于那种无关紧要的、随时可以丢掉的好胜心,他总归有一些不服气——即便这股不服气一对上洛飞羽就会偃旗息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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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因如此,段无思一瞬不瞬地看了他很久,甚至恨不得将此刻的洛飞羽画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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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好一会,他才试探性地道:“……惊羽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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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飞羽单手托着下颌,姿态放松,眉目舒展,看过来的目光里有一种懒散而朦胧的醉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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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这是醉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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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酒杯放下,起身走到洛飞羽身侧,犹疑着伸手,五指张开在人面前晃了晃:“洛飞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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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飞羽对他勾了勾唇,半晌过后,才轻轻嗯了一声,带着点上扬的、含有疑惑意味的尾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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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太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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