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

的双手绞紧了，他咬了咬嘴唇，道：“师尊，学堂的课我听不懂。我，我不识字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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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午的课业吗？”沈夕将信件收好后，就拿起毛笔，沾了沾磨好的墨，道，“上午的课业随便听听就好，大抵不过是些磨练心境之类的。下午的课业你听不懂是正常的，你才学认字，慢慢就好了。要是有不懂的东西，多问问学堂里的老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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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尊说得很轻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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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他根本做不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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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越想到今天上午的课业上，夫子叫他起来念书的场景。无数道目光射向他，还有那些如同毒蛇一般追在他身后的窃窃私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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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一回想那些场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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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种胸口发闷，全身僵硬，手脚冰凉的感觉就又重新攫取了秦越的身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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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夕半天不见秦越回应，又见对方没走，就一边写信，一边问道：“还有什么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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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长身而立，一只手揽过袖子，另一只手执着毛笔站在桌前，乌发如墨，面白如雪，唯有嘴唇有一点淡淡的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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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话的时候，沈夕的视线没有离开那张纸，手上也没有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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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真有什么要紧事，他会停下手头的事过来询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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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他这徒弟看起来也没什么要紧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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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越低着头，看着自己脚上的新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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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前从没有穿过这么好的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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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止是鞋子，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是他成为丹霄圣君的徒弟后才拥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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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越又想起舒凌云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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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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