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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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靖颐微笑起来：“一定是你想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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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头晃动了两秒，接着对焦到不远处夜景中的黑色人影。头戴狐狸造型全息投影面罩的人挥挥手，接着转身张开蝠翼腾空而去。画面外时不时传出视频拍摄者的激动呼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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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频下方的配文是这样的：“家人们，谁懂啊，本来加班到天都黑透了郁闷得要死，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ch！他还对我招手了！会飞的超级英雄真的好帅啊啊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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退出社交软件，转而点开联络簿，一路点进一个备注为“塔罗”的联系人主页，然后拨打语音通话。忙音像垂死的心电图，缓慢地响过三声，卡在第10秒点击挂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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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，对面的通话拨了过来，这次选择了接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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寂静5秒后，屏幕前的人首先开口：“江城这边的行动出了点问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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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塔罗的声音被变声软件处理过，听不出语气：“怎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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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ch仍然在正常活动，显然没有失去超能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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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让你用了那帮没脑子的激进派。计划中明明白白写着‘偷袭’，非要闹出这么大动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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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……但请放心，他们绝对不会说出计划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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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他们也就嘴硬这点儿好处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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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……接下来还要在江城布置二次行动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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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稍安勿躁。这次搞得太显眼了，立刻露头容易暴露。等一段时间再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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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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塔罗顿了顿：“你只给我带来了这么一个坏消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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