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夜半时分陈盛戈将灵鼎投入湖水,看着幽深浓郁的怨气一点点消散,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突然听见远处窸窸窣窣的声音,难道是司家的人追上来了?
两人来不及多想,躲入茂盛草木丛中。
来者在清透月光下一览无余了,一身粗布衣服,看起来像普通百姓。
他取出一个水壶,莹白玉色在月光下越发显眼,仿佛发着清辉的是美玉本身。
那壶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,只是那男子没有任何灵气波动,应该不是修仙人士。
他小心翼翼地垫了好几层干稻草在脚下,才敢踩上湖岸的土地。
用壶盛水时,更是害怕得双手打颤,一直念叨:“您大人有大量,只是一些湖水而已,不要计较小人的过错。”
“来盛水的不是小人,而是镇将金满堂啊!”
“要用些仙家符咒来鉴辨邪气,要来对付您啊!”
“冤有头债有主,还请您明辨是非,不要误伤无辜啊!”
那人大抵是真害怕,灌水之后不敢再触碰,用根棍子挑着玉壶,一步一顿地走回去的。
陈盛戈皱起眉头,不知道这唱的是哪一出。
就品茶哥的秉性而言,她可不信会做什么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