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苏身前,为了压低声音而低头将脸靠近他,全然没意识到两人距离太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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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闻行屿转身示意白苏跟上他去看监控时,白苏的耳朵仍然因为漫入的低沉沙哑声音感到麻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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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墙之隔的室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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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离曜后背抵墙,古井无波的黑眸望着凌奈:“你今天是发什么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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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走出来后,凌奈突然问他“昨晚是什么意思”,他很困惑就问“什么昨晚”,然后就被一把按到了墙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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肩膀上的伤口似乎又开裂了,一跳一跳地隐隐作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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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奈揪着他衬衣的手明明非常用力,把他掼向墙壁的力道也很强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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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钟离曜视线里的凌奈却眼尾发红,眼中带着钟离曜看不懂的情绪,似是悲伤,似是暴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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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昨天在诺嘉的生日宴会上喝了酒。”凌奈胸腔起伏着,情绪早已超出理智能够控制的范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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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仍旧一缕隐约的希冀,像微弱的火苗在黑暗里燃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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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然后我就去房间睡觉了。”钟离曜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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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离曜虽然无甚表情,但能看出他是有些迷茫的,至少凌奈认识他一年多,能看出来钟离曜没再撒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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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说明,钟离曜昨晚断片,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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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之间,委屈愤怒酸涩种种情绪纷纷涌上心间,像是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下,凉得凌奈手都在发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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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昨晚一夜未眠辗转反侧,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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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算了。”凌奈松开手,“滚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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