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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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床头的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削皮，他削苹果的姿势很娴熟，苹果皮在手下变成长长的一条，摇摇欲坠却始终不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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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前我妈住院的时候我就帮她削水果，后来觉得普通切水果太无聊还自学了花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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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边说边叉起一小块星星形状的苹果送到柯钰面前，一张带着少年气的脸庞微微仰起，眸光明净清澈：“柯老师，我还会切成小兔子形状，你要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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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钰接过苹果，侧过脸避开了他的视线：“不要做多余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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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到意料之中的拒绝，秦陆英讪讪地放下水果刀：“哦，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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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道该和柯老师说些什么，于是也沉默下来，习惯性地抬起头用仰视的姿态看着柯钰，目光像是湿漉漉的幼犬般扫过柯钰苍白透明的脸颊，以及因为消瘦而线条格外明显的下颌和脖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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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凭借着本能想要多看一眼柯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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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神有多大胆，有多放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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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里只多了一个人，可空间却好像瞬间缩小了一倍，甚至能清晰地听见两个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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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钰无声地蜷起手指，不合时宜地想起昨晚alpha神智不清下说出的胡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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浓密如鸦羽般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，他终于忍受不住似地打破沉默：“你的病，是怎么回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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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陆英陡然回过神，他挠着脸不自然地说：“我小时候被其他alpha的信息素诱导应激留下了病根，平时没事，但是只要易感期到就控制不住信息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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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担心柯钰嫌弃他麻烦，又小心补充了句：“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，只要按时吃药就可以控制，没多大问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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