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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位柯家人面面相觑,最终是一家之主站出来,站在床边低声说:“小钰,你病了怎么不和我们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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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钰静静摇头:“没有必要和你们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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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牧身上的高定西装皱巴巴,看上去像是刚从飞机下来,眼底还带着浓郁的血丝,很难想象终日不见人影的父亲有朝一日会放下生意主动来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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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钰收回视线,打断柯牧的未尽之言:“我有事要和秦陆英说,你们先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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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门被轻轻关上,病房内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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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钰抬起头:“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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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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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料秦陆英竟然也同时开口,两人默契地止住话头,彼此盯着对方的眼睛不说话,好似酝酿着千言万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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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秦陆英率先出声:“你先说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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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钰点头,低声快速说了句:“对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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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钰是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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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秦陆英来说不止是占据他漫长青春期的暗恋对象,更是天边月般高不可攀的人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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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人本就该高悬在空中,只偶尔低头垂悯世人,怎么能对他这种凡夫俗子说抱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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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陆英的眼泪瞬间控制不住:“我才应该说对不起,对不起,都是因为我没用才把一切都弄得一团糟,还连累你对外公布病情,我真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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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钰抽出几张纸巾按在秦陆英脸上,他没什么力气说话,声音听起来像是漂浮在空中的一片羽毛:“我的病瞒不住,早晚都会暴露,选在这个时机公布不算太坏,也算一石二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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