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7章

松的喉咙间发出不成形的破碎呻吟，眼睛猛地在一瞬间睁到极致，瞳孔逐渐涣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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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陆英飞快说完最后一句话：“至于公司，我早就想好它的归宿，不过还姓不姓秦就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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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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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垂下眼，平静地为秦向松合上眼睛，推开房门对外面吵吵闹闹的众人宣布：“准备葬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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葬礼的规模不大，秦向松的死讯对外公开后，秦家只给几位相熟的合作伙伴发布卜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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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陆英换上黑色丧服，左臂佩戴同色袖箍，胸前则别着一朵白花，他面容肃穆，身姿挺拔，和面前年纪大上几岁的兄长秦回舟比起来不遑多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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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钰同样一身肃穆黑色，在秦陆英身侧以配偶的名义共同接待悼念亲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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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堂阴冷，单薄的西服抵挡不住刺骨寒意，柯钰暗地挪了下快被冻僵的脚，捻了捻冰凉的指尖，侧头观察起秦陆英的神情，发现他除了眼眶微红外其他地方看不出任何异常，仿佛对待秦老爷子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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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畔充斥着哀乐和男人女人若有似无的抽泣，隐约可以听见亲属们小声交谈的窸窣声，皆是惋惜秦老爷子戎马半生，还没来得及享受天伦之乐便离开人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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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小儿子也没外界传言那么粗鄙，是个懂礼数的孩子，不像流落在外多年，倒像自小养在秦家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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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和回舟比还是差一点，到底年纪相差几岁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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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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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谨言慎行，老爷子过世，这对兄弟可有的争，咱们只要隔岸观火便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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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陆英仿若没听见关于他的议论，镇定自若地主持葬礼，俨然秦家的半个当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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