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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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悦良说：“那精神病院里的作息是什么？他们什么时候吃饭，什么时候睡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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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早上五点半，第一批老人会很闹腾地起来，过四十分钟后，院子里的公园设施因为缺油而嘎吱来回响，整栋楼都会怨声载道，只有少部分不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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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少部分人不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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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悦良来了兴致，殷万说的很有真实性，本来祁悦良是想问得殷万百口莫辩，然后挖苦殷万几句，结果殷万竟然认认真真回答，煞有其事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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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把祁悦良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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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万问：“那不是一个很轻松的故事，你确定要听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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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可怕吗？”祁悦良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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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可怕，是绝望，精神病院里的一些病人很难看见太阳，他们感受不到日升日落，因为他们一直被关在暗室里，被医生强迫接受电击疗法。”殷万徐徐说着，仿佛在回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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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那里，时间像被放慢一百倍，每时每刻都在难熬中挣扎，看不见没有希望，也没有快乐，耳边只有疯子的尖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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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悦良试着想象了下那个画面，却想象不出来，他很不舒服地问：“精神病院会有电击疗法？有效果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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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，有没有效果是看医生怎么说。”殷万阴寒着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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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些管控精神病院的医生也不见得全部是正常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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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是怎么被放出来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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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贿赂，或者装傻，以及不正规出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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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吧。”祁悦良还是没把殷万的话当一回事，他笑着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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