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他提到母亲时眼中一闪而过的痛,忽然觉得喉头哽咽。
她张了张嘴,想告诉他关于凌母的事,告诉他那些年的艰辛和陶氏的刻薄,更想问问这十数年他一个人是如何熬过来的……可就在这时,一个清冷而极具存在感的声音,极其自然地穿透了这份凝结的空气,从厅堂门口传来,“凌县丞好本事,从尸山血海中挣得副将功名,又自甘降阶来做这小小县丞,只为返乡探母,其志可嘉。”
薛煌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站在门边,玄金色的蟒袍在门框阴影与透入阳光的交界处显出一种冷峻的华丽。他单手负后,目光先是落在凌子敬脸上,带着惯有的审视与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意,随即,那目光缓缓地、不容置疑地,落在了神色复杂的陆棉棉身上。
厅堂内的温度,似乎骤然降了几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