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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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以为自己已跌至本次轮回的谷底，直到你们回到总部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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物是人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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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，你从服役于驻屯兵团的同期那里得知，在你们出发一天后，一直未通过的壁外调查申请突然得到了批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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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与其说是批准，不如说是命令或强制——驻扎宪兵“突然”向王政府递交了报告，说玛利亚之墙东侧的艾比罗亚区外聚集的巨人突然增多，后者立即心领神会，当即“恢复”了调查兵团被剥夺已久的职责，并指派剩余兵力前往壁外“清剿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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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，谁是被清剿的一方，就不必明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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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出自导自演的好戏，可被推上舞台的演员却另有其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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讨伐盗贼好歹是“差强人意”，壁外清剿却可谓“九死一生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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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突然意识到，从陶帕村的任务下达那一刻起，无论这步棋怎么走，都是一场死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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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选择的无非只有走向悲剧的路径——要么是因为抗命，要么是因为行动不力，后者又延伸出来两个分支——败于巨人之手或败于人类之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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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实际上，都是败于人类之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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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返回总部后，你像疯了一样四处寻找韩吉的身影，却只找到一本她遗留下来的笔记，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有关巨人实验的计划，字迹龙飞凤舞，每一行都充满了期待与热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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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本笔记被你带回了家，现在正静静躺在床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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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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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片黑暗里，你直愣愣地看着前方，干燥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，不知是在对着谁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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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无论是对谁，你都有逃不开的责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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