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1章

天，一年又一年，他的个头长高了，话也变少了。不知不觉中，同路的人越来越多，他变得足以统帅一方。偶尔于高处俯视世间百态，他无暇感慨众生疾苦，只是想方设法，让自己飞得更高、更远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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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四岁，他蜕变成鹰，一次次扭转乾坤，使他成了众人眼中的英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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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九岁，他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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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于划破天际的流星，死于重达千钧的生命，死于与黄昏相接的黎明，死于离真相的一步之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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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阳被云朵遮蔽，利箭穿透心脏。羽翼不敌风霜侵蚀，他于高空坠落，轻飘飘地，陨落在那片饱受蹂躏的土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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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那样静静地躺着，直至羽毛零落，肉身腐烂。透过被细菌分解的双眼，他看见各色昆虫来了又走，将他当作过冬的食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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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命终将陨落，死亡带来新生，这是天地间不变的规律，英雄豪杰皆不能免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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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期间，天空飘了一场雪，雪不大，落在地上就化了。雪水顺着白骨渗入土壤，于是，从那被鲜血浸染的地方，慢慢开出一朵花，一朵血红的玫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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凛冽的北风使她几度凋零，他看到她的花瓣由红色变成褐色，又由褐色变红，而自己则随之一起，生而复死，死而复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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场景在虚幻中不断切换，从原野、城墙到海滩、星空。他起身，抖落一身尘埃，花朵的颜色随时间流逝渐渐淡去，但枝叶却越发茂盛，直至蔓延成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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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隐隐传来欢声笑语，他没有回头，只默默向前走了几步，试图触碰那些丝绒般的花瓣。指尖传来细腻的触感，玫瑰化成了人型，她身披圣洁的月光，虽看不清脸，但埃尔文知道，对方此刻正注视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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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……我的玫瑰吗？”他试探着开口，问出了连自己都困惑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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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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