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成了我任性妄为的唯一宣泄口了呢。”喃喃自语间,金发的女王苦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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玛利亚之墙夺还战,按理说,这场战役中本不该有尤弥尔的位置,但,当她以那副罕见的义正言辞态度提出参战的意愿时,即便心中再不情愿,希斯特利亚还是答应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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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太了解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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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了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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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总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,即便口口声声嚷着要为自己而活,尤弥尔就是尤弥尔——一个口是心非、心肠软的不行、一团和气的烂好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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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让她去,万一在夺还战中出了什么意外,那恐怕,会成为她终生的心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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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狡猾啊,尤弥尔。”希斯特利亚自言自语道,“明明说好,要一起做这世界上最坏的坏孩子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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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这样,我们不是都没办法实现这个承诺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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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征前的那一晚,两人在昏暗的烛光下依偎缱绻,炙热的呼吸还未宁静,尤弥尔轻轻抚摸着女王的金发,温声细语地说了句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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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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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想听对不起。”希斯特利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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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想她道歉,那会莫名给她一种即将永别的感觉。或许……在某个早已忘却的梦境里,尤弥尔就是向这样和她道了声歉,然后头也不回地远离了她的生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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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征当天下午,希斯特利亚没有跟去城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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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已经出席了正式的送别仪式,而独属于她们的仪式也在前一晚落下帷幕,英雄临行前的时间应该留给民众。更何况,她的爱人是隐姓埋名参与行动,万一大张旗鼓,被某位和善却精明的红发长官看出端倪,那她们费尽心思的小小合谋,可能就要胎死腹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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