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1章

韩吉、米克……所有回来的人都会记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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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记簿上的方格、被撕下的自由之翼、实验室里的报告、一页页作战评级……死者们辉煌的、落寞的、崇高的、世俗的生平，是生者需要传达给后人的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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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辛苦了，今天就到这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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肩上传来的一片温热，你写下慰问信的最后一笔，点头回应埃尔文后，便整理桌面起身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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办公室换成了公用会议室，深夜提前到傍晚，两个人变成了一群人……这些转变不会有人察觉，唯一能证明曾经的，只有你无名指指节上那块小小的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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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了几周，女王的轿辇来到托洛斯特，随行的尤弥尔被你的模样吓了一跳，毕竟人是她亲手捞回来的，作为巨人之力的继承者，她从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副作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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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大惊小怪的，”你无奈咋舌，“往好点想，至少以后，不会有人再因此说我是女巫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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慰问伤员、致敬家属、追封烈士……做完这一切，授勋仪式如期召开。休息日、人头攒动的广场、神情肃穆的女王，除了身边的人变成了蕾伯蒂和韩吉以外，一切几乎没有任何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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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霁初晴，空气十分清新，连天空都清透了不少。明媚的初阳洒在身上，照得人暖烘烘的，你将手缩进厚厚的冬衣，感受着暖意从指尖升起，合着脉搏的节奏，顺着腕间那条枝蔓蔓延至全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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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艾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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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哭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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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小小的骚动中，少年松开女王的手，缓缓转身与你对视。那双墨绿色的眸子轻轻颤动着，其中盈满的水光溢出眼眶，沿着面部轮廓，滴入脚下石砖的缝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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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那浅浅的水迹中，渐渐舒展开一株嫩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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