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,边缘被粗暴擦拭过,油脂却仍残留成模糊的弧线,像一张被揉皱又摊开的纸。
“这是一起有反侦查意识的焚烧案。”他的声音混着雨声,却清晰得如同钢钉钉进木板。
作为市公安局最年轻的警务技术一级主管,他对这种痕迹再熟悉不过:凶手试图通过焚烧破坏尸体特征,却在慌乱中遗漏了擦拭不完全的指纹。
更关键的是,法医刚才说死亡时间超过48小时,而现场连个监控探头都没有——这不是临时起意,而是预谋。
“布光,微距拍摄。”他把毛刷递给小陈,手套上的雨水滴落在水泥地上,发出“嗒”的轻响,像秒针走动。
“注意角度,斜侧光,30度。”
小陈手忙脚乱地调整三脚架,勘查灯的白光打在尸体上,焦黑的皮肤泛起诡异的金属光泽。
江临风俯身时,雨帽滑到了后颈,雨水顺着脊椎灌进制服,寒意如蛇游走。
他盯着尸体蜷曲的右手,突然停住了——小指不见了,切口齐整得就像用手术刀削过一样,皮肤边缘泛着暗红的结痂,像是某种仪式性的切割。
“这是生前截肢。”他的声音有些发紧,三年前在公安部培训的画面突然涌进脑海。
胡守义老师推了推老花镜,投影幕布上是90年代的现场照片:“注意看,这几起小卖部抢劫杀人案,死者都缺一根手指。这不是为了毁证,而是凶手的‘纪念品’。”当时技术受限,连DNA库都不完善,案子最后只能标为“行为异常连环案”封存。
“小陈!”江临风突然直起身子,雨水顺着下巴砸在勘查服上,发出沉闷的“啪”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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