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静立十分钟,没做任何动作,就像……”她顿了顿,“就像在等谁念台词。”
江临风望着窗外飞掠的枯树,枝干如炭笔勾勒的骨架,喉结动了动,声音低哑:“查全市铁路系统90年代末的临时工名册,重点筛广播线路维护岗,有亲属涉盗抢前科的。”
“你怀疑他不是模仿犯?”孙玉花的笔尖在纸上划出重痕,纸面发出短促的撕裂声,“而是把别人的案子,活成了自己的人生脚本?”
“他见过凶手。”江临风的声音沉下去,像坠入深井的石子,“不止听过报道,他在场。”
越野车在珠城物证库门口刹停时,陈默的警服后背浸出深色汗渍,布料紧贴脊背,凉意顺着汗沟往下爬。
江临风推门冲进实验室,冷气机的风裹着福尔马林味扑在脸上,刺得鼻腔发酸,金属门框的寒意顺着指尖窜上手臂。
金小霜已经把野菊样本放在显微拉曼光谱仪下,蓝光在屏幕上勾出细密的蚀痕:“等你半小时了,腐蚀痕迹我标在屏幕上——”
他俯身凑近目镜,黄色花瓣的细胞壁上,细密的蚀痕像被小电流反复舔过,泛着金属般的灰白光泽,指尖无意识抚过目镜边缘,触到一丝微弱的静电。
“广播铁塔基座。”他直起腰时撞翻了椅子,金属腿刮过地砖,发出刺耳的锐响,“野菊长在丘陵,但根系缠上带电的铁塔,会吸收微量电流。”
手机在此时震动,孙玉花的信息弹出来:一张泛黄的合同附件扫描件,“临时电工李春来,1996-1998年负责珠花段广播线路检修,1999年因拆卸设备被清退。”后面跟着段笔录照片:“女老板说‘你爸是贼,别想赊账’……我出门时看见门口有人抽烟,红双喜,烟头亮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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