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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截压扁的烟盒躺在荒草里,红底金字的“红双喜”被风沙磨得发暗,生产日期1995年的钢印却清晰,像被时间特意保留的印记。
烟盒边缘有细密的褶皱,是被水浸过又阴干的痕迹,内衬一道极细的划痕,像指甲反复抠过的印记,江临风指尖轻抚,触到那凹陷的纹路,仿佛有人曾一遍遍描摹着什么。
“最近这附近,还有人卖这种老牌子烟吗?”他捏着烟盒站起身,沙粒从指缝漏下去,簌簌如细雨。
陈默摇下车窗:“早绝版了。”他点了支烟,火星在风沙里忽明忽暗,烟丝燃烧的焦味混着尘土钻入鼻腔,“现在连假货都少见,我爸存的半条都锁在老木箱里。”
江临风把烟盒装进证物袋,指尖隔着塑料膜触到那道划痕。
不是随意剐蹭,是某种近乎偏执的重复动作——像在刻什么,又像在抹什么。
他望着远处被沙尘染成昏黄的天空,喉咙发紧:这不是模仿,是延续。
市局物证室的紫外线灯管闪得人眼晕,嗡鸣声低频震动,像某种老旧机器的喘息。
江临风把证物袋摊在生锈的操作台上,手机开着视频,金小霜的脸在屏幕里忽明忽暗:“用微距镜头,偏振光45度角。”她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,像从遥远年代传来,“拍颈部残留的碳化纤维。”
镜头对准尸体焦黑的脖颈,放大,再放大。
江临风屏住呼吸——纤维里缠着根极细的金属丝,螺旋状,尾端还挂着点黑色胶渍,触感仿佛曾在指尖留下过。
他猛然想起珠城祭坛墙上那台90年代的扩音器,拆开时里面盘着同样的螺旋天线,“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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