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去敦煌看飞天壁画剥落的色彩,在徽州老宅听屋檐雨滴答成韵,甚至跟着渔民在太湖上过了半个月漂泊生活。当她裹着沾满鱼腥气的外套回到书院时,老夫子摸着白须笑了:“丫头,你眼睛里终于有了故事。”
新创作的组诗《山河失语》在网络上掀起轩然大波。开篇《敦煌遗梦》写道:“驼铃锈蚀在时光深处,飞天的绸带,系着整个盛唐的叹息。”
有人骂她故弄玄虚,也有人在评论区贴出自己拍摄的敦煌照片,配文:“这就是我看到的诗。”
陆沉舟特意发私信给她:“这次,你终于让星辰有了重量。”
然而,更大的考验接踵而至。某文化节目邀请她担任常驻嘉宾,条件是必须按剧本创作
“应景诗词”。录制现场,导演举着提词器要求她写一首赞颂科技发展的七律,林夏盯着大屏幕上跳动的特效,突然想起在太湖上看到的萤火虫。“对不起,”
她摘下耳麦,“我写不出这样的诗。”
舆论瞬间炸锅。营销号用
“新晋才女耍大牌”
做标题,粉丝团分成两派吵得不可开交。林夏却把自己关在书院的茶室里,对着煮沸的茶汤发呆。老夫子推门而入,带来本手抄的《随园诗话》:“袁枚说‘诗者,人之性情也’,丫头,你丢的东西,都在这儿呢。”
重新出发的契机,是偶然发现的一封读者来信。信里夹着张泛黄的银杏叶,字迹稚嫩:“姐姐,我用你的诗给奶奶读,她说好像又回到了年轻时的江南。”
林夏握着信纸,突然明白诗词的意义从来不在流量与奖项。她开通了免费诗词课,带着孩子们在书院后山辨认诗经里的植物,教他们用方言吟诵楚辞。
深秋的某个清晨,林夏收到故宫博物院的邀请函。对方希望将她的《山河失语》系列制成沉浸式展览,用全息投影还原诗词中的场景。站在太和殿前,看着自己的诗句在朱墙黄瓦间流转,她忽然想起初到书院抄《诗经》的日子。寒风卷起发间的银铃铛,叮咚声里,她轻声念出新作的第一句:“我们终将与古老的月光重逢,在某行未写完的诗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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