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空中翻飞,林夏猛地起身,却不慎打翻砚台。漆黑的墨汁如恶兽般扑向那沓贡纸,瞬间吞噬了数十首诗作。林夏的耳畔嗡嗡作响,只听见林柔娇笑着扬长而去的声音,还有母亲焦急的呵斥:“快把小姐们拉开!这可是要呈给圣上的...”
夜色深沉,林府渐渐安静下来。林夏蜷缩在书房角落,膝头摊着被墨迹污染的残页。月光从窗棂漏进来,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突然,一阵窸窣声传来,老仆王伯提着一盏油灯,佝偻着背走了进来。
“小姐,老奴年轻时跟着老爷游历江南,曾见过诗仙李白挥毫。”
王伯将油灯放在案上,浑浊的眼中闪着追忆的光芒,“他作诗时,眼里有星辰大海,笔下有山河万里。诗,是从心里长出来的。”
他从怀中掏出一卷素绢,“这是老奴采买时,特意寻来的越州剡藤纸,比贡纸更能承墨。”
林夏指尖轻触素绢,细腻的触感仿佛带着江南的水汽。他抬头望向窗外,今夜的月亮格外皎洁,将竹林染成一片银白。胸中的郁结渐渐化开,他重新研墨,笔锋在纸上行云流水:“海上生明月,天涯共此时。情人怨遥夜,竟夕起相思...”
五更天的梆子声响起时,林夏终于写完最后一个字。他揉着酸痛的手腕,望着案头整齐叠放的诗卷,忽然觉得,这些诗句不再是沉重的枷锁,而是承载着千年风雅的星河。晨光穿透薄雾,照在
“待到山花烂漫时,他在丛中笑”
的诗句上,墨色泛着温润的光泽,仿佛在诉说着新的希望。
宫宴那日,林夏的诗卷被呈到玄宗面前。当皇帝看到
“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,使我不得开心颜”
时,龙颜大悦,当即下旨将林夏的诗作镌刻在曲江池畔的石碑上。消息传回林府,林柔望着石碑拓本上遒劲的字迹,攥着帕子的手微微发抖。而林夏,正坐在书房里,伴着墨香,翻开一本崭新的诗集。他知道,自己与诗的缘分,才刚刚开始。
曲江池畔的石碑落成那日,长安细雨如丝。林夏站在青灰色的碑前,看着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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