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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写《知否知否》时,总为人物的每一句话、每一个动作反复推敲,却从未想过
“意境”二字。午后的茶会设在水榭东侧的书房,沈夫人搜罗的古籍堆满了半面墙。
李婷翻到一本南宋的话本,指着其中一段笑道:“你看这里写‘女子无才便是德’,偏生后面又写那女子凭一首诗救了全家,可见写书人自己也矛盾得很。”林夏凑过去看,那话本的纸页已经泛黄,字迹却依旧清晰。
“这世间的道理,本就不是非黑即白。”他想起书稿里的王若弗,一生争强好胜,临了却落得凄凉,可细想起来,他的刻薄里也藏着天真,
“就像我笔下的人物,没有全然的好,也没有全然的坏。”李婷抬眸看他,眼里带着笑意:“林姑娘是把人心看透了。我去年在金陵,见着一位老嬷嬷,他说‘人这心啊,就像这荷叶,看着干干净净,底下的淤泥里藏着多少根须,谁也说不清’。”这话竟与林夏写明兰时的心境不谋而合。
他忽然想起去年初见李婷时,他也是这样,三言两语便能说到人心最深处。
“李姑娘似乎对世间百态格外留心。”林夏执起茶盏,热气模糊了视线。
“不过是走的地方多了,听的故事杂了。”李婷轻轻转动着茶杯,
“我父亲曾是漕运官,我跟着他跑遍了大江南北,见过运河上的船娘为了一文钱跟人争执,也见过深宅大院里的夫人对着月亮哭整夜。他们的故事,比话本里的热闹多了。”说话间,沈夫人进来邀他们去看新到的墨。
李婷拿起一块松烟墨,在砚台上轻轻研磨,墨香混着荷香漫开来。
“林姑娘的字想必是极好的,”他忽然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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