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收”
时,龙袍袖口突然顿住。御座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,连香炉里的烟都停滞在半空。
林夏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,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:“胡笳夜夜催肝断,汉帜年年照骨朽。”
他看见站在前列的几位将军脸色骤变,那些曾经在边关浴血奋战的勇士,此刻眼中都泛起了泪光。
“沙场孤儿衣不暖,京华贵客酒方酬。”
读到这句时,户部尚书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手里的玉圭
“当啷”
落地。他慌忙去捡,却在抬头时对上林夏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,那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和质问,让他不禁羞愧地低下了头。
最后一句
“何须勒石夸功绩,君不见长城血未流”
出口时,女帝萧月瑶猛地拍向龙案。
镇纸玉狮震落在地,裂开一道狰狞的缝隙,仿佛是大地被这惊天之语震撼而开裂。
殿内死寂无声,只有铜壶滴漏在固执地计数。林夏望着阶下那道蔓延的裂痕,突然想起云漠关城墙的箭孔,那些密密麻麻的孔洞里,似乎还残留着士兵们最后的呐喊。
通政司的铜铃在辰时三刻突然急促响起,打破了皇城的宁静。
当抄录着《云漠关》的绢帛从宫门一路传到六部衙门时,积雪覆盖的长安城里,仿佛有无数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,激起层层涟漪。
吏部公房内,张敬之将诗稿拍在案上,砚台里的墨汁溅到他崭新的绯色官袍上。
“放肆!”
他指着站在面前的王砚之,气得胡须乱颤,“你同院这个林夏,是要毁了我朝体面吗?”
王砚之捧着茶盏的手微微发颤,茶水在盏中晃动,映出他紧张的面容:“张大人息怒,林编修许是……
许是有感而发。”
他想起昨夜送炭时看到的那些边关文稿,突然明白那些麻纸裹着的不是文字,而是无数亡魂的呜咽。
此时的翰林院早已炸开了锅。李学士将自己关在书房,一遍遍临摹
“长城血未流”
五字,笔锋时而滞涩如泣,时而凌厉如剑。他想起二十年前随先皇亲征的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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