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转身离去的背影,看着百官们山呼海啸般的叩拜,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从脚底窜上来。他忽然明白,母亲从未真正放下过权力,那些所谓的颐养天年,不过是对他的试探。
永安宫的烛火燃到三更,萧月瑶仍在翻阅堆积如山的奏折。青禾端来参汤,看着她眼下的乌青,忍不住劝道:“娘娘,您已经三天没合眼了,歇歇吧。”
萧月瑶揉揉发胀的太阳穴,拿起一本关于黄河决堤的奏折:“这是南岸百姓第七次上书求赈,萧沅却把赈灾粮挪用去修洛阳的宫殿了。”
“陛下怎么能这样……”
青禾气得发抖。
“他觉得国库充盈,不在乎这点小钱。”
萧月瑶冷笑,“却不知民心比黄金更贵重。”
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,萧月瑶抬眼:“进来吧。”
一道黑影从梁上跃下,单膝跪地:“属下参见陛下。”
来者是暗卫统领秦风,曾是萧月瑶潜邸时的旧部。
“查得怎么样了?”
萧月瑶放下奏折。
“回陛下,周尚书确实是被构陷的。”
秦风递上一卷密信,“是吏部侍郎张谦伪造了周尚书与废太子旧部的书信,呈给了新帝。张谦的女儿上个月被选入东宫,他急于攀附。”
萧月瑶展开密信,上面的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,若非秦风在张谦府中搜出了底稿,恐怕真要让周砚之含冤而死。
“张谦……”
她记得这个人,当年是靠着萧沅的岳父、镇北大将军赵承举荐才得以晋升。“赵承那边有什么动静?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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