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施主可知‘销金窟’?”
了尘站起身,“今夜三更,沈帮主会在那里宴请京兆尹。”
他脱下僧袍,露出里面的玄色劲装,“老衲要去取样东西,施主敢同去吗?”
东方泛起鱼肚白时,金刀帮总坛的警钟突然响起。守在门口的喽啰发现,帮主沈千山最宝贝的那盆墨梅,花枝上插着片红绸,绸面用剑尖刻着四个字:
“血债血偿。”
沈千山捏碎茶杯时,窗外飞来只信鸽。字条上只有行狂草:“寒梅阁余孽,现身西街。”
墨迹未干,还带着淡淡的梅香。
阁内突然传来女子的轻笑。穿红衣的女子从屏风后走出,发间插着支金步摇,步摇上的珠串撞出清脆的响:“帮主,该让‘影卫’出动了。”
沈千山盯着女子耳后的梅花刺青:“苏护法确定林夏初就是当年漏网的小子?”
“他的剑,他的招式……”
女子抚摸着步摇上的红宝石,“与那老东西一模一样。”
晨光透过窗棂,照在沈千山腰间的金刀上。刀鞘上镶嵌的红宝石,在阳光下泛着与女子步摇相同的血色。
此时的西街,林夏初正将红绸塞进墙缝。墙后传来小石头的呜咽声,少年显然是被刚才的动静吓坏了。
“明日去终南山找个姓魏的老道。”
林夏初隔着墙说,“就说‘观澜’二字,他会护你周全。”
墙后的哭声停了。林夏初转身走向巷口,君子剑的青光在晨光里流转,像极了二十年前,师父在寒梅阁前舞剑时的模样。
他没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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