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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夏摸着发烫的耳朵笑了。那把腰刀他磨了整整七个晚上,刀柄上的缠枝纹刻得手指都起了茧。
傍晚去府学的路上,林夏特意绕到布庄,给沈知言送了个新打的书签。黄铜质地,上面刻着片竹叶,叶尖还蜷着只小虫子,是他照着府学墙头的螳螂刻的。
“刻得真像。”
沈知言把书签夹在《史记》里,“周先生说你《论语》背得比老生还熟?”
“瞎背的。”
林夏挠挠头,“就是晚上睡不着,在油灯下多念了几遍。”
“明日休沐,跟我去个地方。”
沈知言合上书卷,“户部的李主事要打套文房铁器,笔洗、镇纸都要,点名要你上手。”
林夏的脸一下子白了:“我……
我不行吧?那些读书人讲究多,我怕做不好。”
“你见过李主事的砚台吗?”
沈知言突然问。
“没……”
“那是方端溪老坑,石眼活像真的月牙。”
沈知言笑起来,“可他每次用,都特意找你打的砚滴。说你做的东西,有股子实在气。”
那天晚上,林夏在柴房里对着块黄铜琢磨到后半夜。月光从破窗纸漏进来,在铜块上投下歪斜的影子,像他此刻七上八下的心。他想起爹说过,打铁不分高低,打锄头和打宝刀,用的力气是一样的,差的只是心思。
李主事的府邸在北门里的梨花巷,青砖灰瓦的院子里种着两株石榴树,正是开花的时候,红得像团火。林夏跟着沈知言走进书房,看见墙上挂着幅水墨画,画的是徐州城外的云龙山。
“沈贤侄来了。”&n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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