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,也是沈公子。”
“哦?”
巡抚饶有兴致,“沈万堂还懂打铁?”
“他说,”
林夏的声音哽咽了,“他说做事和做人一样,都要用心。”
巡抚沉默了片刻,对身边的随从说:“把这剑坯收下。还有,沈案卷宗,我要带回省城重审。”
王知府的脸瞬间变得惨白。
林夏站在原地,直到巡抚的仪仗走远了,才发现自己的腿一直在抖。李主事走过来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好小子,有种。”
雪又下了起来,落在林夏的头发上,像撒了层白糖。他抬头望去,徐州城的屋檐下挂着冰凌,晶莹剔透,像一把把倒悬的剑。他突然觉得,这城里的雪,比淮阴的要干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