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一去不复返,
往事如烟梦一场。
珍惜当下每一刻,
莫让岁月空流淌。
转过九曲桥时,水面忽然漾起圈涟漪。林夏俯身去看,倒影里竟浮出个陌生的自己:鬓角霜白,眼角的皱纹比砚台的裂痕还要深。他慌忙直起身,却见桥栏上刻着行极小的字,是用尖利之物划过的痕迹:“庚辰年三月廿九,与仲渊同饮于此”。庚辰年,正是父亲被抄家的前一年。
苏文渊的书房藏在假山背后,门楣上挂着串风干的莲蓬。林夏推门时,嗅到一股熟悉的松烟味
——
那是父亲生前最爱的徽墨气息。案上摊着幅未完成的《寒江独钓图》,钓者的蓑衣上题着半阙《临江仙》,笔迹与父亲临终前托人送来的绝笔信如出一辙。
“林兄来得正好。”
苏文渊从博古架后转出来,藏青色官袍上沾着几点墨渍。他将一方墨锭推到林夏面前,“这是万历年间的老松烟,据说与令尊当年用过的出自同一作坊。”
墨锭上的描金山水已磨去大半,露出里面细密的冰裂纹。林夏指尖抚过那些纹路,忽然想起十岁那年大雪,父亲抱着他坐在暖炉边,用同样的墨锭在雪笺上写《千字文》。墨香混着炭火气漫开来时,门外传来官兵的靴声,父亲慌忙将墨锭塞进他棉袍夹层,那冰凉的触感至今仍嵌在骨血里。
“听闻林兄近年在江南复刻古法造墨?”
苏文渊往砚台里注水,“前日得见你制的‘碧云膏’,墨色里竟有玉的光泽。”
村晚
夕阳西下映村头,
炊烟袅袅绕房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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