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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眼龙突然拔刀,对着旁边的木桩砍下去。“咔嚓”
一声,木桩断成两截。他满意地点点头:“赏!”
伙计递过来一个沉甸甸的钱袋,林夏接过来,感觉像接了块烙铁。
等漕运衙门的人走了,张老板才啐了口:“这独眼龙手上至少有三条人命,当年你爹的船出事,就是他当值。”
林夏的手猛地收紧,钱袋里的铜钱硌得他掌心生疼。
夜里,林夏翻来覆去睡不着。他想起独眼龙脸上的疤,想起爹留下的木牌,悄悄爬起来,往运河边走去。月光下的运河像条银带,停泊的漕船安静地伏在水面上,像一头头巨兽。
他正想转身回去,忽然听见船舱里传来说话声。
“……
那铁匠铺的小子,看着老实,别是沈知言的人。”
“怕什么?一把破刀而已。再说,他爹的事,咱们手里有把柄……”
林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他悄悄绕到船尾,透过窗缝往里看。只见独眼龙和一个穿着官服的人正在喝酒,桌上还放着本账簿。
“王知府虽然倒了,但巡抚那边还得打点。”
官服人抿了口酒,“这是这个月的孝敬,你亲自送去。”
独眼龙拿起账簿翻了翻,突然笑了:“还是李通判高明,借漕运的名义捞钱,神不知鬼不觉。”
林夏的心跳得像擂鼓。他认出那个官服人是徐州府的李通判,平时总装作清正廉明的样子,常去府学给学生们讲《论语》。
他正想再听,突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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