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
林夏将刀推回给他:“留着吧。等哪天沂河的水真清了,或许我会回来看看。”
她走出茶馆时,正遇上当年救过她的老猎户。老人背着药篓,篓里装着株刚采的何首乌:“丫头,琅琊山的桃花快开了。”
林夏望着远处的山峦,忽然想起初见沈砚秋的那个黄昏,说书人讲的那段话:“所谓江湖,不过是拿得起刀,放不下心。”
断水刀最终被沈砚秋埋在了琅琊山的瀑布下。许多年后,有人在沂州城的旧书堆里找到本残破的《漕运志》,其中一页贴着片干枯的桃花,旁边用朱砂写着行小字:“水流不断,是因源头不止。”
苏州城的雨总带着股缠绵的水汽。林夏收起油纸伞时,青石板路上的水洼正映着她褪色的蓝布衫。沈砚秋托人送来的信笺揣在袖中,边角已被雨水浸得发皱,上面只写着
“龙潭驿旧部在平江路”。
巷尾的酒旗斜斜挑着
“漕帮聚义”
四个墨字。林夏掀开门帘,浓重的酒气混着咸腥扑面而来。七八张木桌旁坐满了精壮汉子,腰间都缠着黑布带
——
那是漕帮兄弟为死去同伴戴的孝。
“打尖还是寻仇?”
柜台后趴着个疤脸汉子,左手缺了截小指,断口处的老茧泛着青白。
林夏将半块虎符拍在案上:“找顾九爷。”
汉子突然直起身,酒壶
“哐当”
砸在地上。内堂的门帘猛地掀开,走出个穿藏青短打的老者,鬓角虽白,眼神却亮得像淬了冰:“林镖头的女儿?”
后堂的八仙桌上摆着幅漕运图,江南水系被朱砂标得密密麻麻。顾九爷用旱烟杆点着松江府的位置:“去年霜降,我们劫了艘官船,从货舱里搜出这个。”&nbs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5页 / 共9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