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包,头发花白却梳得整整齐齐,眼神清亮得像秋水。煊墨走到她面前,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肩膀,“气沉不下去,意念散了,就像空心的竹子,看着挺直,风一吹就折。”他没等玺铭反应,拿起墙角的太极剑慢悠悠起了个势,剑尖划破空气时带起的微风,竟让满室焦躁的气息都平和了几分,连窗外的落叶都仿佛放慢了飘落的速度。
接下来的三个月,煊墨每天清晨五点准时出现在练功房。他从不说“你要坚强”“人死不能复生”这类话,只是在她推手时提醒“松肩沉肘,想象掌心托着羽毛”,在她走神时让她听自己的呼吸声:“吸气数到四,呼气数到六,让气息像水流过河道,别堵着。”有次她练到“揽雀尾”时突然哭倒在地,眼泪砸在地板上洇出深色的印记,煊墨没有扶她,只是用太极的按法轻轻按住她的后背,掌心的温热顺着脊椎缓缓注入,像春日融雪般熨帖,她哭得格外畅快,仿佛积压的情绪都顺着这股气排了出去,连哭腔都带着韵律。
“太极不光是招式,是呼吸,是意念,更是活着的底气。”那天练完拳,煊墨递给她一杯姜枣茶,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,“你看这茶汤,要慢慢熬才出味道;人也一样,伤口要慢慢养,才能长出新的皮肉。”他从布包里拿出本线装书,封面上写着《太极与催眠心法》,书页边缘已经泛黄,“明早开始,我们加练‘太极催眠’,用掌法调气,用意念安神。”
第一个月练“云手催眠”时,玺铭总在转身时走神。煊墨就用红绳在地板上画了个圆圈,让她踩着绳圈转动:“想象这圆圈是时间的轨道,你在里面慢慢走,过去的影子会被甩在圈外。”他让她闭着眼感受掌心的气流,“摸到了吗?这就是‘气’,它不会因为谁离开就消失,就像明宇的爱,换了种方式陪着你。”
有次练到深夜,玺铭突然问:“您怎么知道我需要这个?”练功房的月光刚好落在煊墨的白发上,他沉默片刻,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照片——照片上的年轻人穿着军装,眉眼竟与明宇有七分相似。“这是我牺牲的儿子,当年也爱练太极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“失去重要的人,就像太极失去了重心,得重新找到平衡点,才能立得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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