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剧烈转动,最后稳稳指向钥匙柄的花纹。他看着玺铭手里的钥匙和镯子,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的暖意:“看来缘分到了。”他从书架上取下本更古老的线装书,翻开泛黄的纸页,上面的插图赫然是座道观的剖面图,门锁位置用朱砂标着,纹路与钥匙、镯子完全吻合,“这是明代‘静心观’的镇观之宝——‘阴阳锁’,传说能锁住阴煞,也能开启灵界通道。我找了半辈子,没想到钥匙一直在你手上。”
玺铭的呼吸骤然急促,明宇的脸突然清晰地浮现在眼前——他去世前的那个晚上,曾兴奋地跟她说找到张“奇怪的图纸”,说要去山里考察古建筑,还说“找到宝贝就给你换个新镯子”。当时她只当是玩笑,现在才明白,他说的宝贝,或许就是这把钥匙对应的“阴阳锁”。
艾草的香气在诊室里弥漫,玉镯的温度渐渐回落,却在玺铭心底留下暖暖的余温。她握紧掌心的钥匙,突然明白煊墨当年的话——失去的人从没有真正离开,他们留下的痕迹、种下的缘分,会在某个暖阳正好的日子,以另一种方式回到身边,就像太极的阴阳流转,看似终点,其实是新的起点。
炳坤给三人泡上热茶,茶香混着艾草味格外安神。玺铭看着钥匙柄上的纹路,又看看手腕上的玉镯,突然笑了:“原来我们和师父的缘分,早就藏在太极掌法里,藏在这钥匙和镯子的纹路里。”窗外的阳光越发明媚,照得诊室里的金线愈发清晰,像在为这段刚刚揭开的缘分,铺就一条温暖的前路。
煊墨看着玺铭眼里重新亮起的光,端起茶杯轻轻碰了碰她的杯子:“太极讲‘缘法自生’,该遇到的总会遇到,该解开的终会解开。这把钥匙,不仅能开道观的门,更能开你心里的结。”茶杯碰撞的轻响在阳光里回荡,像为这段深埋的缘分,敲开了第一声序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