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亮时突然清醒了,说看见战友们对着他笑,说‘我们不怪你’。老藏医说那是‘火灵通心’,其实就是最原始的催眠,用火光聚焦注意力,用经文稳定情绪。”
玺铭忍不住问:“那您的催眠本事,是从藏医那儿学的?”
“算是启蒙吧。”煊墨往炭火盆里添了块炭,火星“噼啪”溅起,“后来转业到地方医院,遇到个抑郁症患者,是个写碑文的老先生,总说看见碑上的字在流血。西医给开了药,他吃了就昏睡,停药就说‘字要拉我去陪葬’。”他想起什么,从药柜里取出块墨锭,“老先生说墨里有松烟魂,能镇邪,我就陪着他磨墨写字,磨到第三十七斤墨时,他突然说‘字不流血了,它们在笑’。”
炳坤的眼睛亮起来:“这就是‘以形催眠’吧?用磨墨的动作静心,用墨香安神。”她突然明白自己给患者熬药时,为什么总让他们看着药汁翻滚——原来这习惯早藏在师父的传承里。
“真正系统学催眠,是四十岁那年在香港。”煊墨的目光飘向窗外的红灯笼,“当时开广告公司,接了个楼盘推广案,甲方老板却突然得了强迫症,总觉得楼盘地基下有‘不干净的东西’,天天半夜去工地烧纸钱。”他比划着地基的形状,“我带他去工地时,发现那里曾是片乱葬岗,他父亲当年是包工头,处理过塌方事故,这事成了他心里的刺。”
在香港的催眠工作室,他亲眼看见催眠师让老板躺在催眠椅上,用沙漏的流沙声引导:“想象流沙是时间,把1987年的塌方事故埋在沙下……”不过三次催眠,老板就敢在工地过夜了。“我当时就怔住了,”煊墨的声音里带着惊叹,“原来语言能有这么大的力量,能直接在潜意识里拆墙。”
他放下公司业务,拜在催眠师门下,从基础的呼吸引导学到复杂的年龄回溯。最难忘的是给个被火灾创伤困扰的小女孩催眠,女孩总说“看见火里有手在招手”。“我让她想象自己抱着消防栓,对着火焰说‘我不怕你’,”煊墨的指尖在空中比划着,“第三次催眠时,她突然说‘火里的手在说再见’,从此再也没做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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