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满这天的雨下得缠绵,把老城区的青石板路浇得油亮。诊室刚送走复诊的赵女士,炳坤就收到社区电话——百年老戏台的看守人老周叔最近不对劲,总半夜在戏台唱哭腔,说“听见台上有女子弹琴骂奸臣”,前天甚至用锄头砸了戏台的红木柱子,说“要把藏在里面的哭声挖出来”。...
“老戏台就在四合院东边,民国时是戏班演出的地方,地基跟地宫的琴室连着。”玺铭翻着丈夫的风水笔记,指着“音煞”条目,“‘声煞积怨,音煞锁魂,戏台为喉,可传六百年之声’,这是第四种阴煞!”她指着笔记里的插图,戏台的梁柱结构竟与苏婉古琴的琴身纹路相同,“煞气顺着地基的共鸣腔爬上来了,老周叔是被音煞缠上了。”
煊墨的指尖还残留着时煞退去后的微麻,炳坤见状赶紧给他泡了杯远志茶,指尖轻轻按揉他的虎口穴:“师父您刚缓过来,要不这次我跟玺铭姐先去?”煊墨摇摇头,接过茶杯时指尖碰了碰她的手背:“音煞靠共鸣侵体,我对煞气敏感,正好能找到源头。你带好‘安神香包’,里面多放菖蒲,能隔音煞。”
三人赶到老戏台时,雨丝正顺着飞檐滴落,戏台的朱漆柱子上布满裂痕,砸痕处渗出暗红色的水渍,像极了血煞砖的印记。老周叔坐在台下的石凳上,怀里抱着个破旧的月琴,正喃喃自语:“她又在唱‘琴碎魂不灭’,调子跟六百年前一样……”他看到煊墨,突然激动地站起来,月琴摔在地上:“你们听!她在骂左眉角有痣的官差!说他偷了医案!”
炳坤给老周叔搭脉,发现他脉象紊乱如乱弦:“是‘音煞扰心’,煞气顺着听觉钻进经脉,让他把幻觉当真。”她掏出安神香包让他闻,又往他耳后抹了点薄荷精油,“薄荷通窍,能暂时隔隔音煞,师父您准备催眠吧,我守着香包控气场。”
戏台后台的化妆镜积着厚厚的灰,镜中隐约映出个穿戏服的人影。玺铭用太极“云手”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,发现墙角堆着些破旧戏服,其中件绿色襦裙的纹路,与苏婉幻影穿的裙子一模一样:“这是戏班仿明代服饰做的,但布料里渗着煞气,说明苏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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