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绸缎,缓缓裹住桑给巴尔东南海域的海面。煊墨团队乘坐的双桅船在浪涛里轻轻起伏,船帆上的蓝白条纹被月光染成淡银,船身侧面的菊花纹随着船身晃动,像是在海面上跳着细碎的舞。炳坤在驾驶舱里来回踱步,平板电脑上的海图正不断刷新暗礁区的实时数据,屏幕的光映得她眼底满是紧绷——距离菊岛还有一百二十海里,按当前航速,明天清晨就能抵达,但暗礁区的范围比地理团队标注的扩大了近三分之一,更棘手的是,雷达上始终跟着一个模糊的红点,正是那艘挂着黑帆的货船。
“东北信风突然变向了,”负责掌舵的老水手阿明粗着嗓子喊,他手里的舵柄震得厉害,“浪头比刚才高了半米,再往前二十海里,就是暗礁区的边缘,得减速绕行吗?”
煊墨快步走进驾驶舱,指尖在海图上的暗礁区边缘划过,又抬头看向窗外的夜空——原本清晰的“避礁星位”(铜船模星图上标注的导航星群)被一层薄云遮住,只有几颗亮星在云层缝隙里闪烁。“不能绕,”他的声音很稳,“绕航会多耗三个小时,黑船很可能趁机先到菊岛。把手动观星仪架起来,我来定位,你跟着我的指令调整航向。”
宗铭抱着宝宝站在甲板上,宝宝已经睡着了,小手还攥着那片安神花花瓣,花瓣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白光,像是一颗小小的灯塔。她低头看了眼手机,马克刚发来露娜的最新情况:“露娜的哮喘症状稳定了,脑波波动和菊岛方向的共振更强了,她画了张新图,上面有片发光的草地,还有个刻着‘苏’字的石头。”宗铭把图片转发到团队群里,抬头时正好看到阿卜杜蹲在甲板角落,正用手电筒照着账本,手指在“戌时观星辨礁,以菊香为引”的字迹上反复摩挲。
“太爷爷的日记里还写过,”阿卜杜察觉到宗铭的目光,抬起头说,“当年他跟着商队出海,遇到暗礁时,老船长会点燃晒干的菊花,让香气顺着风向飘,说是‘菊香能引航’。咱们带的安神花,和日记里的菊花功效相似,说不定也能用?”
宗铭眼睛一亮,赶紧从背包里拿出装安神花的布包——里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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