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 />
蒋津年脸上此刻是纵横交错的污迹,手臂和背上布满了被碎石钢筋刮出的血痕,迷彩短袖被撕开了好几道口子。
他怀中的黄初礼同样狼狈不堪,长发散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和苍白的脸颊上,医疗制服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,分不清是被谁的血浸透,凝固成暗红色。
感受着他胸膛的剧烈起伏,黄初礼慢慢睁开眼睛,与他眸光相对。
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言语。
在周围队员如释重负的喘息声,和头顶上方传来的直升机轰鸣中,蒋津年猛地收紧了手臂,将她用力的抱在怀里,
他的下巴抵在她冰凉汗湿的额角,滚烫的呼吸拂过她的发顶,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:“初礼,我真的很担心你。”
黄初礼没有挣扎,将脸深深埋进他坚实而温暖的颈窝,只觉得心安,轻轻抚了抚他的背脊,故作轻松的低低出声:“我这不是命大活下来了嘛……医生都死不了的。”